回顾中国早期民航史，1946年12月25日晚上海连续发生三起飞机失事惨案必定占据着最显要的位置之一。由于该事件的文献十分繁杂，本文篇幅有限，故稍后所登载之文献资料以集中于惨案发生后三天的中外报刊报导为主。

　　1946年12月25日的上海出现史上罕见浓雾，能见度仅30米。因天气恶劣，在当夜6时至9时之内，中央航空公司和中国航空公司的三架民航客机先后坠毁于上海江湾和龙华飞机场附近，共有包括兴泰橡胶公司经理薛贯一全家四口在内的74人(一说81人)罹难身亡，幸存者13人，其中包括飞机师 Rolf B. Preus 和著名武丑张椿华等在内8人受伤入院治疗。这三起空难事故被称为“上海圣诞夜三起飞机失事惨案”，西方媒体和史学界称之为：“Black Christmas”。惨案发生后，本市中外报刊纷纷在显著位置报导该前所未有之飞机失事事件，外埠和世界各大媒体亦连续数日报道二战结束后最大的空难事件。国民参政会举行会议，提出临时动议，要求撤换交通部长俞大维及中央、中国两航空公司的负责人。交通部航政司司长李博侯和民航局局长戴安国来沪调查失事经过，并承认失事三机均系美国早已停止使用的C-47型飞机，表示今后停止进口这种飞机。中国航空公司全体机师提出28点建议，呼吁改善机场和飞机设备。上海地方法院检察处认为航空公司盲降与夜航设备不齐全是造成飞机失事的原因之一，而两航空公司应负“过失致人于死”罪责。12月28日，法院派季苏等三名检察官调查此案。

　　本文在叙述该惨案的同时，试图描绘、还原出一幅当时沪上和国内中外媒体新闻大战的众生相，特别是着眼于《申报》从开始落后《新闻报》等媒体到后来奋起直追的激烈竞争场面。

　　二战结束后，数以千计的美国陆军航空队运输飞机在退役后被迅速投入世界各地的民用航空市场。当时远东最大的两家民航公司：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普遍采用美国C-47型民航客机，此机型原为美国道格拉斯公司在1930年代研发、1940年装备陆军航空队的运输机。战后经过不同程度的改装制成民用型，亦是此次上海圣诞夜失事三机之二机型（另一架为柯蒂斯公司C-46型运输机改制的民航客机），而在美国早已停止使用。由原军用改制成民用飞机时出现的缺陷以及飞机本身存在的老旧问题、飞机零部件配置不全、机师操作规范不当、飞机场管理不善和天气不佳等都可能成为客机失事的原因。

　　事实上，翻开抗战胜利后中外报刊，近乎隔三差五就能读到中外各地空难事故的新闻报导，安全成为二战后阻碍世界民航发展的首要因素中。

　　数据显示，12月与1月是空难次数高发期，累计空难次数达到458与496起。

　　图1：《1908-2020年每年空难发生次数统计》(资料来源：Giao)。

　　本图清晰可见，1946年全球飞机失事发生次数到达首个顶峰期，为88次，此后10多年空难数逐年下降。此后时隔43年，才被1989年的93次空难数超过，但1946年依然为历史第二高空难发生年份。

　　图4：中国航空公司115号客机机师 Rudolf Brandt Preus 上尉。经急救一个月后，机师Preus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已经能够撑着拐杖吸烟了， Preus 不停地对受伤乘客说对不起。据 Preus说，飞机当时燃料即将耗尽，他被迫下降低空飞行，但燃料用尽仍不能着陆，他最后破驾驶舱边窗而出。虽然逃得性命，但 Preus 双腿被螺旋桨打断，鼻梁摔碎。

　　《大霧中空前慘禍；三客機同夜失事：渝來中國公司兩機中一架在龍華墜毀；機師搭客廿九人幾全部罹難》(图7)、

　　图9：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6日刊头版)：《各地飛滬客機十三架，三架失事一架失蹤：一架安全降落八架中途折回；死傷及失蹤者共達一百餘人》。

　　图10-13：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6日刊第四版本市新聞 (一))：《昨日陰雨重霧，客機三架墮落滬郊：一墜張華浜民家屋上；一落龍華機塲跑道外；一在漕河涇鄉間發現》。

　　将出事后首日(12月26日)刊的《申报》和《新闻报》对比后，我们不难发现前者只在第五版用了五分之一左右的版面报导昨夜这场轰动全球的本埠大事，且没有刊登出任何一张现场照片作为新闻配图，而后者首先在当日刊头版便登载该事件的新闻，再转入第四版本事新闻用了四分之一的版面继续刊登并附上较大比例的现场新闻照片作为配图。两相对照，孰优孰劣是显而易见的。后经12月28日的上海《沪报》头版披露因为申报馆采访部两位摄影记者在圣诞夜前往南昌路上海新村3号的记者之花谢宝珠家中开圣诞节派对导致《申报》在第二天无法对如此大事作详尽报导和刊登现场新闻照片，此次新闻大战的开端就被老对手《新闻报》抢足了风头和先机。于是，向以新闻报道迅速著称的申报馆作为国内中文报业老大哥和风向标此次在业内尽失颜面使得该报陈总编辑暴跳如雷，将采访部大声训斥一顿。详情可见：本文图113的上海华文日报《滬報 Shanghai Herald》(1946年12月28日刊頭版)：《飛機出事沒有照片：申報外勤大吃排頭》。

　　图14：上海华文日报《民國日報 The Republican Daily News》 (1946年12月28日刊第三版)：《氣候惡劣迷霧重重；中航飛機慘肇巨禍：龍華機塲死傷共計二十四人；黃浦江上兩機猛撞詳情待查》。

　　图15-17：上海华文日报《大公报 Ta-Kung-Pao(LImpartial)》(1946年12月26日刊第四版本市新聞 (一))：《全市陰霧迷濛；飛機三架失事：一架失蹤兩架墮地損毀；乘客傷亡慘重姓名不詳》。

　　图18：上海华文日报《大公报 Ta-Kung-Pao(LImpartial)》(1946年12月26日刊第四版本市新聞 (一))：《龍華機場善後工作：全市各區救護車雲集》。

　　图19-20：上海华文日报《中華時報 CHUNG HWA TIMES》(1946年12月26日刊頭版)：《氣候惡劣迷霧漫天；飛機四架先後失事：機師乘客十九罹難》。

　　图21-22：上海华文日报《立報 LIH PAO》(1946年12月26日刊第五版)：《昨日傍晚重霧：飛機三架失事：罹難搭客念人左右》。

　　图23：上海华文日报《前线日報 THE FRONT》(1946年12月26日刊第四版)：《昨晚空中一大慘劇：三架飛機同時失事：一架墮入黃浦江·一架落在張華浜；一架在龍華焚毀·死傷共七十餘人》。

　　图24：上海华文日报《和平日報 PEACE DAILY》(1946年12月26日刊第四版)：《民航機四架失事；霧大盤旋市空油盡下墜：來自重慶香港華北落在龍華江灣張華浜浦江；死傷不下四十人傷者分送中山公濟紅十字會；中央中國兩航空公司置若罔聞竟謂負責人已返家安寢》。

　　上海外文报刊因圣诞节假期而多在25-26日停刊，由大美晚报率先复刊报道该新闻并以英文报刊一贯的作风大篇幅登载了失事地点的新闻照片。

　　图27：刊登了中央航空公司 C-47 型客机昨夜坠毁于上海120英里处的吴淞附近张华浜农舍导致十二人死亡和三人受伤的新闻照片《12 Killed, Three Injured In This Crash》。

　　《氣候突變儀器失靈，盲目降落肇大禍：三機俱先試圖下降江灣；幾經試驗未果迫飛龍華》、

　　本埠主要的英文日报：字林西报和大陆报纷纷结束圣诞假期而复刊，并都在头版大幅度刊登了12月25日夜上海三架民航飞机先后失事的惨案及一系列新闻照片。

　　图36新闻下方还可见菲律宾飞机失事案和造成20人死亡的巴西里约热内卢之飞机失事惨案。可见当年民航客机空难发生之频繁。

　　图40-45：上海华文日报《申報 THE SHUN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二张第五版)以几乎全版面继续登载了上海圣诞夜同时发生的三起空难事件的各类详情和新闻照片：

　　《墜毀三機死傷八十餘人；各地班機昨日一律停航：三處死屍及傷者分送殯儀館醫院；乘客僅一孩未傷機師一人有生望》、

　　《河塔廟畔·觸目驚心一幕·：一一五號失事地：機破人亡慘象滿目：一夜風又雨屍體多冰硬》、

　　《中國航空公司發表失事原因：試圖盲目降陸不幸墜毀，兩機載客總數共六十人》、

　　图46：上海华文日报《申報 THE SHUN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二张第八版)：《中國航空公司緊急啓事》。

　　12月27日的《新闻报》第五版刊登了上海新闻界对三起飞机失事惨案的首刊社评、由此拉开了“要求追究飞机失事责任”的舆论之序幕。

　　《滬郊三處失事飛機共已死亡七十四人：失蹤三十八號機下落仍不明；交部派員來滬慰問死者家屬》、

　　图48-49：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五版)：《言論版：社評：追究飛機失事的責任》

　　图50：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五版)：《中國航空公司緊急啓事》。

　　图51：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六版)整版刊登了关于圣诞夜上海三起客机失事惨案的十三幅新闻照片《航空界空前大慘劇：滬郊三客機失事死傷極重》。

　　再次把同日(12月27日)刊的《申报》和《新闻报》两相对比后，我们继续发现向来首先心系国际和国内时政大事、过于注重报道党政新闻而轻社会新闻的《申报》无论在上海圣诞夜三机失事新闻报导的详尽程度以及新闻配图照片的刊发数量上(只用了一版)都不及老对手《新闻报》(用了三版)，在首通针对客机失事之追责社论的发布上又被新闻报抢得先机，而《申报》却还在当日刊第二版的社论一栏里高谈阔论着《從世界看遠東》，关心着东南亚各国的独立问题，令人啼笑皆非的却是当天欧美各大报刊却都在纷纷关心上海史无前例的三机失事惨案。于是乎，申报馆貌似抱着落后者“我行我素”的心理以掩盖他们在该事件上的应对办法不充分，在随后几天社论也继续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作风，比如12月28号第二版的社论是《邊疆教育會議的召開--並賀國際文化合作協會成立》。而此时的上海滩二、三、四流中小报刊关于圣诞节空难追责的社论已是满天飞，使得《申报》在此事件的报道和社评上呈现出前两天被各路同行“暴打”、“碾压”直至一路领先的态势，其中的新闻报道直到28号刊才大有改观。申报馆在1946年末最受上海市民关注的突发事件中之应对不足是显而易见的，或许长期华文报界老大哥的高傲使得它最终脱离了办报的初衷，无可避免地在竞争激烈的老上海新闻业里翻了趟阴沟。

　　《航機三架失事慘劇：死傷竟達七十三人：罹難家屬將聯合向公司追究責任；以後氣候惡劣一律停航以策安全》、

　　《中航發表失事詳情：歸咎氣候惡劣及設備不完全；殘骸中四歲男孩竟絲毫未傷》、

　　《民航機失事善後：死者家屬認領屍體；殯儀館內哭聲震天；中航公司挨延救傷；政院下令查報核辦》、

　　图56：上海华文日报《立報 THE LIH PAO》(1946年12月27日刊第五版)：《三飛機失事慘極：死傷七十餘名：氣候惡劣為最大原因》。

　　图57：上海华文日报《前线日報 THE FRONT》(1946年12月27日刊头版)：《編餘漫筆》：《飛機失事如何善後》和《代價重大教訓深刻》。

　　《交部派員來滬調查航機三架失事詳情：全部死傷竟達七十七人；羅難家屬要求追究責任》、

　　《本報特訊：中山醫院傷者慘不忍睹·殯儀館內家屬哭聲震天：受傷乘客詳談飛機失事經過》、

　　图60：上海华文日报《中華時報 CHUNG HWA TIMES》(1946年12月27日刊頭版)：《交部派員來滬慰問失事飛機死難家屬》。

　　图61：上海华文日报《誠報》(1946年12月27日刊頭版)：《中國航空史上一大污點·設備簡陋辦事人員混蛋：空前大慘劇·飛機場一片斷腸聲！》。

　　《少女尋夫·老婦尋子：龍華·江灣兩機場哭聲震天！：黑牌汽車排滿；好像開展覽會》、

　　图64：上海华文晚报《飛報 THE CHINA TIMES》(1946年12月27日刊頭版)：《飛機出毛病：俞部長跳脚》。

　　《飛機師冒險失事·天空中迷霧釀禍·全體旅客早昏厥·機場四周盡血跡：飛機場血肉横濺·殯儀館哭聲震天！》、

　　图68：上海华文日报《羅賓漢 THE ROBINHOOD》(1946年12月27日刊第四版)：《驚人消息：中央航空飛機不幸失事：武丑張椿華受傷慘重：現住中山醫院神智尚清；一腿將鋸去危險期未脫》。

　　图69：上海华文日报《國民午報》(1946年12月27日刊头版)：《午炮：再談飛機失事》。

　　图70：上海华文日报《國民午報》(1946年12月27日刊第四版)：《中樞闗切飛機失事：交部派員來滬慰問受傷乘客：督飭兩公司作緊急措施》。

　　图74：《Death And Destruction In Xmas Air Crashes》采用申报馆摄影记者拍摄的照片，可见由重庆飞上海最后坠毁于漕河泾的飞机残骸、死难者遗体(随后被移送至万国殡仪馆)和在中山医院仍在抢救中的重伤机师 Rudolf Brandt Preus 上尉。机师 Rudolf Brandt Preus 上尉来自美国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

　　可见文章除了将责任归咎于天气十分不佳以外，还表示坊间盛传美籍机师急回上海为了过圣诞亦是另一原因，说明航空公司未能遵守准则。

　　《兩航空公司爲應付慘劇：今晨祕密會議：中央大員到滬後召集討論賠償及責任問題》、

　　《·受傷乘客之自白·在中航失事機中·：五架客機接急電自漢口折返；三架美機師欲度聖誕竟抗命；盤旋達兩小時男女相抱嘔吐》、

　　《中國·萬國殯儀館忙透：死屍陳大廳全部化粧；航空公司送來中等棺材；一女子大哭大鬧》。

　　图78-81：南京华文日报《中央日報 The Central Daily News》(1946年12月27日刊第四版)：《滬三航機失事：死傷人數近百名：交部已派員督辦善後》(图78-79)、

　　《兩航機失事經過：氣候惡劣視線不明；降落時觸民房爆炸》(图80-81)。

　　图82：无锡华文日报《錫報 SIH PAO》(1946年12月27日刊頭版)：《濃霧密佈滬區；飛機三架失事：龍華機場血跡滿地；中航當局辦理善後》。

　　《滬空連日氣候惡劣；三客機不幸同墜毀：均係由渝起飛未及折返；六十餘人慘死尚有傷者；交通部派員慰視並策畫安全》(图83)、

　　图87-88：天津华文日报《益世報 YIH-SHIH PAO (SOCIAL WELFARE)》(1946年12月27日刊頭版)：《三客機在滬失事：滬濱大霧阻遏飛機降落；羅難乘客及機師達百人；飛滬班機昨起暫停》 。

　　12月28日刊的《申報》终于奋起直追，加大了报导该事件的比例以及新闻照片投入的数量，比同日刊的《新闻报》内容较多，但考虑到后者早在前两日已经占得先机，总体来讲，《申报》还是处于该失事惨案新闻大战的下风。

　　《交部派員慰傷弔死：深感民航設備改進刻不容緩：昨召兩公司人員會議檢討；統計損失廿五億元》、

　　《聞者鼻酸見者心痛；三殯儀館一片哭聲：“母哀其子妻泣其夫；如痴如狂悽愴欲絕》、

　　图100小婴儿配图文字介绍：“大難不死絲毫無傷之王弟弟 (中國社攝)”。

　　图101-104：上海华文日报《新聞報 THE SIN WAN PAO》(1946年12月28日刊第四版)：《航政司長等昨抵滬：勘究肇事原因：分往醫院殯儀館撫慰傷亡；今日携報告返京復命》(图101) 、

　　图106：上海华文日报《民國日報 The Republican Daily News》 (1946年12月28日刊第三版)：《中國·中央三機失事後：交部派李戴兩司長來滬調查原因·撫慰傷亡：善後及安全須妥加處理民航業務實應加以改進》、

　　图107：上海华文日报《中華時報 Chung Hwa Times》(1946年12月28日刊头版)：《本市客機慘案美報均甚重視》。

　　《民航管理未臻完善；實為飛機失事主因：航政司長民航局長昨晨抵滬；調查失事經過慰唁傷亡乘客》、

　　图109：上海华文日报《和平日報 PEACE DAILY》(1946年12月28日刊頭版)：《社論（一）嚴咎飛機失事責任！並根本改革航空公司組織與業務》。

　　《交通部兩司長昨晨抵滬：實地調查三機失事經過責任；指示善後措置弔唁死者家屬》、

　　图111-112：上海华文日报《滬報 Shanghai Herald》(1946年12月28日刊頭版)：《宋院長趕回南京：不乘飛機乘火車》。

　　图113：上海华文日报《滬報 Shanghai Herald》(1946年12月28日刊頭版)：《飛機出事沒有照片：申報外勤大吃排頭》。

　　图114：上海华文日报《誠報》(1946年12月28日刊头版)：《飛機失事大慘案：政府已下令澈查》。

　　图115：上海华文日报《鐵報 THE IRON NEWS》(1946年12月28日刊第五版)：《專訪：一個磕銃打到上海·機毀人死方始驚醒：張椿華輕傷·一星期可出院：中山醫院訪問武丑；詳談飛機失事經過》。

　　图117：天津华文日报《大公報 Ta-Kung-Pao》(1946年12月28日刊第二版)：《滬飛機失事案：交部派員抵滬調查：李司長談非全由於氣候惡劣；設備不週機師疏忽亦爲主因；乘客等死亡七十人傷十三人》。

　　可见继四个子女在坠机事故中丧生后，母亲亦伤重不治于今晨二时在上海中山医院离世。她是圣诞节这三起坠机事故中的第71位死难者。

　　图119：上海美商英文周刊新闻评论杂志《The China Weekly Review 密勒氏評論報》(1947年1月4日刊第152版)之《EVENTS IN BRIEF》头条刊登了上海圣诞夜三起飞机失事惨案造成71人遇难和15人受伤的新闻。

　　图120：天津华文日报《益世報 SOCIAL WELFARE》(1947年1月7日刊頭版)：《旅客機失事案：參政會已派員赴滬調查；遇難者家屬提六項要求：兩公司向美國專家請教改善辦法》。

　　图121：上海华文日报《申報 THE SHUN PAO》(1946年1月9日刊第二张第六版)：《·三客機失事慘案·膺赦不擬再追究：靑島失事飛機；地檢處偵查中》。

　　图122：上海华文日报《大公報 Ta-Kung-Pao (L’Impartial)》(1947年1月9日刊第四版本市新聞 (一))：《参議員的怒吼：兩航空公司客機慘案；希望嚴懲各負責人員》。

　　图123：上海华文日报《羅賓漢 THE ROBINHOOD》(1947年1月12日刊头版)：《民航客機明日恢復：乘客胆寒望而却步》。

　　图124：1947年1月，上海市政府、市警察局、中央航空公司、中国航空公司等单位关于飞机失事事故、罹难赔偿等事宜的往来函、12月25日失事飞机罹难乘客家属伸雪委员会组织纲要及委员名册。

　　图127：上海华文日报《申報 THE SHUN PAO》(1947年2月2日刊头版)：《去年聖誕節飛機失事案：參政會調查報告全文：分析責任問題提出改進意見》。

　　图128：无锡华文日报《錫報 SIH PAO》(1947年2月2日刊头版)：《滬失事機慘案：參政會調查報告書》。

　　图130：由上海福州路278号寰球图书出版社出版的中英双文新闻画报《寰球圖畫雜誌 THE UNIVERSE PICTORIAL MAGAZINE》(1947年4月出版，第十八期 ，第16页)：《兒童節 CHILDRENS DAY》：“去年聖誕節前夕中航失事飛機幸存之王小弟弟”。

　　图131：原中国航空公司美国籍飞机师、旅沪美侨 Carey Bowles 对“黑色圣诞节”三起空难事故的回忆《BLACK CHRISTMAS》(全英文)。

　　上海龙华飞机场是当时远东最大规模的民用航空机场，而上海江湾机场则是当时远东最大之军用飞机场。

　　图137：《交通与运输》(1995年03期)：《震惊中外的圣诞节事件》。（来源：知网）

　　图138-140：《世纪》(2007年02期)：上海市档案馆馆员 张姚俊《1946：圣诞夜三架飞机在沪失事》。

　　图141-152：上海社科院在读硕士研究生张犇《1946年上海“一二·二五”大空难述论》

　　图153-155：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张犇毕业、学位论文《民国上海大空难——以1946年圣诞之夜三民航机失事为焦点的考察》(封面、内容摘要和目录)。

　　有兴趣的读者除了上述张犇的硕士学位论文以外，亦可参考由他编著、2015年11月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的《民国上海空难简史——以1945-1949年为重点的考察》（下图156）：

　　若有任何疑问、咨询或建议等，欢迎添加笔者微信号(下方图片左下角扫二维码)继续沟通：